2021年6月15日 星期二

【委託/Fate系列BG(夢向)】朦朧世界的唯一所在

關鍵字:BG、夢向、甜、天燈、與家人見面、字數兩千字內

概要:為了慶賀南宮家的新家主,妍再次回到了華國。陪伴著她的阿周那不免感到緊張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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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眾人交談的聲音此起彼落,雙眼保持彎曲的弧度,嘴角溢著喜悅。參與宴會的人們慎重打扮,一看便知價格不斐的服飾充斥在遼闊的草地,各式各樣的小禮服、旗袍、西裝、唐裝提高宴會的莊重感。

  夕陽西下後,宴會來到尾聲,同時也是今天的重頭戲。與南宮家和達官貴人打交道一整天,兩人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間。阿周那領著妍走到宴會一隅,不禁鬆了口氣。

  「很緊張嗎?」妍挽著阿周那的手臂,合身訂製的旗袍融合西方禮服的設計,襯托妍平時從未疏忽鍛鍊的身材。

  阿周那在搖頭的瞬間猶豫,最終還是誠實坦白,頷了一下,「有點。」

  起初以為妍會對失格的執事下評語,不料妍穿戴黑色手套的手遮住半張臉,玫瑰色的瞳孔充滿笑意,「因為要見我的家人?」

  正中紅心。阿周那呼吸一滯,沒有反駁地搔了搔頭。身為千年前的王子,同時也是守護世界的英靈,無論多激烈的廝殺場景都難不倒他,卻在「男朋友」這個職位上遇到不少挫折。

  妍從附近的餐桌取了兩個陶瓷茶杯,「這個茶很好喝。」阿周那效仿妍的拿法,一口氣將半杯飲盡,被情緒攫住的胃獲得少許舒緩。

  他發現妍的手套某處皺褶明顯,多半受到大力的揉捏。阿周那看出妍也相同緊張,畢竟自從離開南宮家,妍幾乎沒有機會再次返回養育她成長的地方。

  不過──阿周那謹慎地牽起妍的手,厚實卻不吃痛地十指扣緊──他可以理解妍細心隱藏的小慌張。

  兩人初次前往印度的事情歷歷在目,徬徨而不知所措的情緒自內心深處被翻挖出來。阿周那回想過去特別不成熟的自己,儘管感到些微害臊,卻也不討厭。甜美的果實蓋過其他不堪的過程,阿周那下定決心,決定倚靠妍給予的勇氣與陪伴,試圖消解不安。

  「啊,說起來……」妍帶著歉意地抓住阿周那的披肩,「我們還沒親自跟茜說聲恭喜。」

  阿周那嚥下口水,將囂張的緊張感壓縮到最小。他們之所以會回到在華國的南宮家,原因就是南宮的家主將由南宮茜接任。阿周那本該記得這件最重要的事情,卻因為整日意料之外的交際內容搞得怠忽職守。

  兩人迅速地打起精神,挺起胸膛自宴會場所的戶外草原走回南宮家的宅邸。沿路不免又遇到過於熱情的招呼,像是「這是妍小姐的男朋友嗎?」、「兩位俊男美女很登對」諸如此類。

  阿周那有點懷念遠在英國的家,他專業地勾起嘴角,與妍並肩作戰地一路廝殺到目的地。

  「妍!」茜招呼完一批人後,馬上鑽到妍跟阿周那的身旁。

  「茜,恭喜妳。」妍捧著茜的雙手,兩人親密的互動引來周遭的側目。阿周那盡責地像個保鑣佇立一旁,以冷冽的眼神回堵無聲的批評。

  「你們也是辛苦了。」茜笑瞇瞇地向阿周那彎腰致意,「等等要放天燈,可以先去好位置等著欣賞。」

  「天燈?」阿周那困惑地看向妍,妍則是揮別累積至今的疲倦,與茜談論天燈的事情。根據他們的談話內容,阿周那明白那是華國的傳統儀式之一。過去沒有手機,要把訊息傳遞給千里之外的人們,只好透過天燈來傳達。茜分享前幾年南宮家辦過的照片,阿周那毫無波瀾的墨色瞳孔也閃過一瞬光亮。

  阿周那不好介入他們的話題,也捨不得打斷。他在妍的視線範圍四處走動,一方面打發時間,另一方面則是觀察南宮家的宅邸。整體風格跟佩里家完全不同,卻也同樣透著一股他人不可侵犯的傲氣。阿周那不經意地想,也許妍身上獨一無二的氣息是源自她的成長環境。

  鳥叫聲吸引阿周那愈飄愈遠的思緒,他循聲看見一個鳥籠,鳥籠的門敞開,正在吟唱的白色小鳥跳進籠中。

  鳥怎麼會自己跳進籠子?鳥不該是嚮往自由的存在嗎?

  「啊,爺爺還是喜歡用這些嗎?」

  「當然,這些可是他的寶貝。」

  阿周那暫且放置鳥帶給他的異樣感,慢半拍察覺兩人的話題中心逐漸轉移。

  「這隻小鳥好乖喔。」

  「牠半年前在草原受了傷,爺爺看到就撿回來照顧,沒想到牠也很喜歡爺爺收藏的鳥籠。」

  茜被南宮家的人呼喚,離去前在妍的耳畔竊竊私語。匆忙道別後,妍拉著阿周那走到無人的走廊,正好有扇半敞的窗戶。窗戶外頭是剛才他們開啟攻防戰的宴會草原。

  阿周那依照指示將窗戶完全推開,底下的人們變成微縮模型,任何吵雜也傳不進他們的世界。

  妍跟阿周那在其他房間找到兩張椅子,搬到窗戶前坐下來。妍整理翹起的髮絲,雀躍地向阿周那展示,「這裡是茜跟我分享的絕佳賞燈地點。」

  室內僅在遠處留有一個大燈,昏暗的視線看不清對方的表情。戶外的草原照明依序關閉,僅剩餐桌上的蠟燭搖晃閃爍。

  阿周那望向妍,妍期待不已地看著準備出現的天燈。高潮前的空檔形成短暫的寂靜,彷彿一幅未曾被世人見過的名畫,靜謐且沉著得不容被破壞。

  伴隨一陣歡呼聲,阿周那看見數十個天燈冉冉上升。天燈帶來的燈光照亮妍的側臉,在朦朧不清的視線中,唯有妍的輪廓清晰可見。

  記憶裡的鳥叫聲竄入他的大腦。

  那隻鳥受傷後,南宮家成為牠的新歸屬;而他迷失千年後,妍成為他的新歸屬。

  混著木頭微微潮濕的味道,妍身上的淡薄香味佔領嗅覺。他沉浸在妍獨有的氣息,再次牽起她的手。

  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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