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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字:BG、夢向、甜、日本之旅、字數一千八百初
概要:準備婚禮的兩人,來到日本拍攝婚紗照。妍身處在異國,一股不自在的感受油然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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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些是您訂製服裝,還請檢查有無問題。由於配件繁多,還須隨時調整衣服,請兩位明日提早一個小時前來。」穿著日本和服的女士以十分恭敬的姿態行九十度鞠躬,阿周那微微彎下身子,在妍的耳邊轉譯對方的言語。
妍點了點頭,在店員的領導下首度見到自己設計的日本婚禮服裝。由於布料與工法還是得倚靠當地師傅,在敲下要來日本拍攝婚紗照時,妍在最快的時間完成設計圖,好讓他們能夠在落地後順利見到最完美的服裝。
妍小心翼翼地撫摸布料,與阿周那一齊確認狀況,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試穿衣服。當妍整備完好,即便在冷氣房裡也滿頭大汗。所幸較早著裝完成的阿周那隨伺在側,不僅為她揩去汗水,還主動與自己談話,讓妍不至於感到無聊。
妍觀賞鏡中的自己,被稱作「白無垢」的日式婚服遮去自己的身體線條,大片的白色布料搭配內襯與配件的玫瑰色相互輝映。與傳統的樣式相比,端莊之中帶著些許活潑,整體看起來不過於死板,而是呈現出內斂的力與美。
她再耗費一番工夫脫去衣服,後續的溝通則是由阿周那負責。妍坐在店門外的長板凳,看著一排又一排整齊的木製房屋,隨著太陽的西沉,掛在外側的紅色燈籠依序泛著微弱的光芒。
與她身處的國家風情完全相反,又跟她兒時成長的華國氛圍略有相似。跟前幾次拍攝婚紗照的感受格外不同,在英國長年生活更是不用說,熟悉的街景與人們讓她在喜悅之餘也很放鬆;前往阿周那的故鄉拍攝時,儘管是不熟悉的環境,卻因為跟阿周那有所連結,對於陌生的環境也能產生依戀的情愫。
日本就不一樣。妍望著穿著和服的遊客,以及一眼就能辨識出來的當地居民,人們混雜在一起,穿梭在充斥古代氣息的街道。此刻的她彷彿坐在另一個時空之外,靜靜地觀賞方塊內部的動靜。
本就對日本文化有興趣的兩人,幾乎是在阿周那提議的瞬間便同意這趟行程。妍聽見拉門聲響起,她回過神來,與低頭走出大門的阿周那四目相交。
「妍。」阿周那細聲呼喚,牽起妍微涼的右手,「天色晚了,也不想讓妳太累,還要去其他地方走走嗎?」
妍低頭看著阿周那黝黑的手背,收攏手掌輕輕回握,「嗯,八坂神社在附近,稍微去看看吧。」
行走的人潮幾乎要將兩人沖散,他們只得抓緊彼此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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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之中的神社依然人滿為患,各國語言的交談聲包夾著阿周那以及妍。妍鬆開牽著的手,改以勾住阿周那的手,帶著他走到較不壅擠的角落。
周遭的路燈不足以照亮整個視線,不遠處的舞殿散發著亮眼的光芒。舞殿四面皆掛滿三排的燈籠,燈籠內部擺放著現代的燈泡,外部寫著妍或多或少能夠辨識的漢字。即便受到人群的擠壓,無法更靠近舞殿,她仍舊為此感到震懾。
日式的典雅與肅穆矗立在眼前,妍抬頭望著靜靜訴說千年歷史的建築物,勾著阿周那的手也不禁加重力道。妍後知後覺地看向舞殿旁一片烏鴉鴉的頭頂,不知為何人們清出一條通往舞殿的道路,如同摩西分紅海般的情景。
兩人困惑地相望,正好人群的騷動吸引他們的注意。一道高大的木製閘門推開,出現的是只在戲劇中見過的神道教巫女與祭司。在眾人高昂的情緒下,身著白無垢的新娘踏入妍的視線之內,她才明白這是一場正統的日式婚禮。
新娘與新郎在舞殿內舉行神聖的結婚儀式,妍不太瞭解詳細的流程,但她同樣能夠憑藉幸福的氛圍而勾起嘴角。她並不需要神道教的婚禮,這對她來說既沒意義又顯得多餘。妍只是喜歡著沒有痛苦、沒有掠奪、沒有戰爭的和平世界。
「阿周那。」
「嗯?」
阿周那顯然也被意料之外的婚禮深受吸引,不如往常謹慎地回應妍的呼喚。
「為什麼想來日本拍婚紗照?」妍靠著阿周那,抬頭凝視他的墨色瞳孔,隱約間看見自己的倒影。
阿周那沉吟了一會,墨色瞳孔躲藏著少見的羞澀,「因為……日本的新娘裝是白色的。」
妍沒聽懂阿周那支支吾吾下的意涵,沉默的質問逼迫他不得不撇開視線。
「在日本文化裡,白色是神聖的顏色,同時也代表著純潔。」阿周那清咳幾下,方才的不好意思消失無蹤。他抿了抿薄唇,改以認真的神情注視著妍。
「還有……我想,你穿起來肯定很美。」
毫不掩飾的情話反而讓妍呆愣住。阿周那的情話她聽了不少,永遠聽不膩也喜歡聽。阿周那低沉而迷人的嗓音從她的耳膜一路鑽進心底,言語若有實體,妍現正朝往阿周那吐出的字句探挖。她從中掘出一塊珍寶,那塊寶物刻著阿周那的名字──象徵著「白色」、「銀色」,以及「潔淨」。
纏繞鼻尖的香味是附近樹叢的櫻花,由於僅剩一棵單薄的樹木,聚集不了人潮。妍垂著頭把笑容藏起來,微微墊起腳尖,在阿周那的唇邊落下一吻。
「回去吧!我想一起泡露天溫泉。」
妍拉著阿周那,頗有技巧地混入人群之中,兩人共同逆向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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