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BE是島井羽戶跟岩城宇文的故事縮寫,全名叫《通往Bad Ending的100種方法》,點擊人名可以看到他們的設定。
※此篇時間點為兩人交往後一年多。
關鍵字:安慰、平淡、家人問題、日本背景、字數一千三百內
岩城宇文剛回到家,鑰匙才放到玄關鞋櫃的平台,一轉身便見島井羽戶從客廳悠然走過來。
「欸。」
「打擾了--」
島井羽戶向他揮揮手,在岩城宇文來不及反應之前,擅自拿走他的公事包。
岩城宇文嘆了口氣,他不記得這傢伙有先跟他說要過來一趟,但人都來了,岩城宇文也懶得計較。
他把西裝外套掛在鉤子上,客廳放著便利商店的微波食品,咖哩味竄進鼻尖。
「你吃了嗎?」肇事者挖著還剩半碗的咖哩牛肉飯。
「吃了。」岩城宇文揉了揉太陽穴,工作的勞累讓他沒什麼胃口,勉強塞了幾口飯糰。他拉鬆領帶,整個人攤在沙發上。他聽著島井羽戶動作的聲響,幾乎要失去意識之前,感受到來自手臂處的溫暖。
岩城宇文睡眼惺忪地張開雙眼,進食完畢的島井羽戶緊鄰在他身旁,不發一語地看著地板。
即便睡意又襲上眼皮,岩城宇文仍然認命地揉了揉眼睛,坐正姿勢,卻沒有收回被倚靠的那隻手。
「你今天休息?」
「嗯,中午陽斗找我吃飯。」
岩城宇文皺眉,他記得這是島井羽戶的弟弟。在他的家人之中,最常被提起的人便是他。就他所知,島井陽斗四五年前以新藝名重返音樂界,是位在國內外舉足輕重的鋼琴家。岩城宇文沒有開口,他察覺話還沒說完,任何出聲都會打斷他累積許久的勇氣。
就在岩城宇文又要睡著之際,島井羽戶扁了扁嘴,五官皺成一團,像是破解一道未有解答的天文難題,「他跟我說,以前有一陣子之所以不在家,不是出國研習或比賽,而是為了避風頭。」
岩城宇文的工作環境裡,對於避風頭這三個字並不陌生,絕大多數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會執行的動作。岩城宇文拿掉眼鏡,搓揉眉心。他輕輕應了一聲,告訴對方他聽到了。
島井羽戶說得亂七八糟,簡直比小學的語言課還要慘不忍睹。他講不到幾個字又停下來,或是說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再切回正題。岩城宇文既能管理一間酒店,組織能力當然不差。他在零散又破碎的字句中,概要地抓到整件事的核心。總而言之,島井陽斗在十四歲成為國際知名的鋼琴家後,各種惡習全染了一遍,酗酒、抽菸、濫交,甚至是吸毒。島井陽斗因為毒品一事,不得不暫時離開日本,戒毒的同時也封鎖相關消息。
而這些事情,島井羽戶在十多年後的今天才知道。
島井羽戶說完最後一個字,他彎起兩腿,把整張臉埋在雙膝之間。
島井羽戶是個神奇的人。岩城宇文猶豫再三,最後只能用「神奇」這個詞彙來總結他。在很多人的眼中,怪人絕對是島井羽戶的首要標籤。就連他們初次見面,岩城宇文也是用差不多意思的名詞來形容他。儘管兩人最終成為了伴侶,但--岩城宇文仍不敢肯定自己百分百瞭解島井羽戶。
好比說,他很少看到島井羽戶展現出負面情緒。第一次發生爭執,岩城宇文根本無法確定島井羽戶是否在生氣。更不用說諸如悲傷的模樣,岩城宇文是在認識他好久、好久之後,才明白這個人根本不瞭解何謂難過。
岩城宇文無聲地歎息。
「我看過很多人,碰過毒品之後再也回不來。」岩城宇文仰著頭倚靠沙發,回憶起工作這些年遇到的人事物,「也有些人明白那玩意碰不得,卻還是爬不出來。」
那隻靠在島井羽戶背後的手往前一壓,將施力的方向改為人身上,島井羽戶這才抬起頭,看向他。
「我想,你弟弟是個有福氣的人。」
岩城宇文回望島井羽戶,輕輕地摟住他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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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宇文的標準,這樣的安慰法算高分通過(起立鼓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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