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5月2日 星期四

【黃金神威/阿席莉帕+呼奇】縫補破洞

*此為2024/4/20黃金神威Only:美食卡姆伊的紀念合本內容

*於2024年3月完成


  呼奇又叫她學編織。

  下定決心般,呼奇彎著腰、喘著氣把伊特瑟尼搬到阿席莉帕的身邊。呼奇說不會太難,她媽媽一下就學會了。阿席莉帕剛睡醒,腦袋轉不過來,聽見呼奇提到媽媽便感到一肚子火。

  媽媽?她連媽媽長怎樣都不記得!

  阿席莉帕倏忽起身,尚未坐穩的呼奇往後倒。她連看也不看,拿起平常上山的裝備,轉頭走人。呼奇喊著她,阿席莉帕、阿席莉帕──聲音微微顫抖,她無暇分辨那樣的抖代表什麼,跟欸卡西病逝的哭泣聲有點像,也跟阿恰老是帶她狩獵的責罵聲相似。

  她不討厭編織,只是更喜歡山上的一切。

  女人的季節過後,綠油油的山地漸漸被雪覆蓋。今日陽光不夠充足,晚些時刻可能會降雪。

  她躲在草叢間,吹響伊帕普克尼。

  山上很安靜,大多是卡姆伊的聲音,阿席莉帕揉了揉凍僵的耳朵。阿恰喜歡貼著她,在她耳邊輕聲訴說獵物的習性。手上的伊帕普克尼是阿恰親手教她製作,用鹿的膀胱包起笛子,吹出與鹿鳴十分類似的叫聲。

  身後的草叢發出聲響。

  阿席莉帕迅速抽起艾,撐開卡林帕恩庫,不見獵物蹤影。自草叢滑下的雪覆蓋足跡,狹長的地面一片雪白,像極了雷塔拉。

  雷塔拉喜歡吃鹿,曾經有次與牠合力捕獵一隻公鹿,還來不及解剖,雷塔拉迫不及待先咬走一塊腿肉。阿席莉帕罵了牠幾句,雷塔拉發出嗚咽聲,她狠不下心,於是多切幾塊給雷塔拉享用。

  阿席莉帕移動雙腳,又吹了幾次伊帕普克尼仍舊沒有下文。天色暗得比平時快,尋找席塔的同時不甚勾到司織,下襬處破了一個洞。

  冷風吹拂,阿席莉帕打冷顫,手指冰冷得難以動彈。阿席莉帕低頭,愣愣地看著破洞。

  一陣強風推倒了阿席莉帕,她躺在被壓扁的草叢,望著漆黑的夜空,指頭穿過破掉的司織。遠處的星星閃爍,阿席莉帕想起雷塔拉的體溫、憶起阿恰用手指描繪星座的模樣。

  抽著鼻子,今日雲朵厚重沒能看見天空。司織被她戳出愈來愈大的洞,好冷。

  「阿席莉帕──」

  分明在山巒之間,她卻聽見呼奇的叫喚。重音飽含著盼望,與她每次狩獵返家時的呼喚一樣。

  阿席莉帕匆忙起身撿拾席塔,沿著河流返回寇坦。

  席塔的光照亮她的視線,她在河邊先是看見阿恰波在河邊整理物品,鮮少外出獵捕的呼奇也坐在一旁。

  阿席莉帕小跑步上前,阿恰波看見他後招了招手要她過去。

  「呼奇堅持要跟我們過來,沒想到抓到不少鮭魚!」阿恰波一手拿著馬庫雷,另一手舉起四條綁起來的鮭魚。

  肚子叫了一聲,阿席莉帕吞口水。眾人返回寇坦,阿席莉帕捧著叔叔分送的鮭魚,呼奇從中拿取其中一條繞過後頸。

  「坎透,歐羅瓦,呀庫,沙克,諾,阿蘭喀,西涅普,卡,伊沙姆。」

  呼奇喃喃著,阿席莉帕的嘴唇抿成一條線,低頭盯著司織的破洞。

  呼奇清理鮭魚的內臟,阿席莉帕接力切下魚頭,取出魚鰓與冰頭。呼奇清洗魚鰓,一齊放上木頭。阿席莉帕拿出兩把刀,剁著綜合一塊的肉泥。呼奇伸出手,阿席莉帕將刀遞到她的手上。

  「奇塔塔普、奇塔塔普。」

  阿席莉帕喜歡呼奇的發音,好似每個音節本該如此湊成一組詞彙,而呼奇總是能把這四個音節放在最正確的位置。她閉上眼睛,聽出詞彙與詞彙之間有顫抖的頭尾音,她認出來,這是兒時呼奇哄她入睡會有的顫抖。她聽得入神。

  無論是奇塔塔普、串燒的魚身,還是奇波普沙悠,美味得足以吃下兩倍份量。阿席莉帕向後撐著雙手,仰望屋頂。看不到夜空,聽得到呼奇編織的聲音。

  明天不曉得天氣會如何,她一定要抓到優克,給呼奇吃最新鮮的鹿腦。

  不過在這之前──

  阿席莉帕走向呼奇,她抓著破洞的下襬,「教我怎麼縫。」

  呼奇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。

  




補充:合本送印之後,才買了黃金神威的公式書。阿席莉帕身上藍白圖案的蕁麻衣,叫做「鐵塔拉佩」。司織為單行本第一集裏封的衣服,撰寫時依照圖案去推測阿席莉帕穿的衣服為司織。我推測司織應該是呼奇、歐索瑪等人穿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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