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6月2日 星期日

【委託/我的英雄學院/原/夢BG】相依的影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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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字:BG、甜文、拜訪女方老家、見父母、男方視角、字數兩千六百初

概要:高三寒假,白邀請爆豪一起去位在京都的老家。一路上,白似乎是因為緊張,不停地說著話……



  視線的盡頭處,藍天白雲相連著淺綠色農田。田邊散落些許老舊的農具,兩塊農地間鋪設一條至多一台車通行的泥土路。

  出生自繁華都市的爆豪勝己,行進間不自覺受到自然景色的吸引。與具有壓迫感的高樓大廈相比,這裡的每個景物都近得彷彿觸手可及。

  冬日的京都鄉下,安靜異常,唯有兩人的腳步聲充斥在耳邊──

  「終於快到了!爸爸原本想要來接我們,但是車子剛好出問題,幸好很快就等到公車了呢。呼……今天天氣真好,如果是夏天,一定會滿頭大汗。」

  除此之外,還有不停說話的雪望白。

  雪望白走在前方帶路,爆豪瞪著她翹起兩三根髮絲的後腦勺,紅色眼瞳充斥著不耐煩。兩人一早搭乘新幹線前往關西,白整路咬著嘴唇,一下翻開行李確認物品、一下打開手機查看訊息。

  「看到那棟房子了嗎?左邊有樹木遮住的那棟。勝己,你會餓嗎?媽媽說,她會準備很多菜,等我們回去一起吃。啊、等等,我喝口水……」她放下行李袋,從後背包中抽出保溫瓶。

  爆豪單手插腰、站成三七步。目測二十分鐘的路程,白硬是再添加十分鐘的時間。這坨白毛說她昨天沒睡好,精神不濟,下車後嘴巴倒是沒停過。

  到底是誰拜訪對方的父母啊。

  爆豪一把舉起白的行李,「磨磨蹭蹭得煩死了,走了。」

  不理會在後頭大喊「等等我」的白,爆豪走得未有一絲遲疑。


  在爆豪加快的步伐下,兩人終於到達蓋有兩層的舊式房屋。外牆不見任何明顯的污損,部分區塊有修補的痕跡,爆豪頗感興趣地上下打量。

  白在外呼喚,拉開拉門,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。爆豪勾起嘴角,迫不及待坐下來享用美食。

  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雪望時紘聞聲而來,立刻上前擁抱女兒。隨後像是捕捉獵物的獵人般,直勾勾地盯著爆豪勝己。他雙手握住爆豪勝己的右手,「你就是勝己對吧!我記得、我記得,這頭招牌髮型很好認呢!」

  爆豪勝己也認得這大叔,對他的印象是個不太正經的人。若不是跟白有著同樣的外型特徵,爆豪勝己不太相信這人能養育出嚴肅又囉嗦的她。

  「你跟白一起回來,我們都很高興!陽子從前天開始準備材料,一不小心準備太多,簡直夠我們吃一週。」

  「媽媽真是的……喏,放這裡吧。」

  三人走進客廳,爆豪勝己跟隨雪望白卸行李、脫外套,牙齒咬得愈來愈緊。

  「外套要掛在另一邊的掛衣架。咦?有看到我的保溫瓶嗎?」

  「路上還好嗎?聽說你沒什麼機會來京都,有想去哪裡嗎?這裡比較偏僻,去哪都要開車,爸爸我──」

  爆豪勝己頭冒青筋,粗魯地用食指指著雪望父女,「有完沒完!像隻麻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!通通給老子閉嘴!」

  雪望父女閉上嘴巴,面面相覷。正好雪望陽子端著一碗冒熱煙的陶瓷鍋,站在父女倆的背後。

  「勝己,歡迎你來。」雪望陽子笑了笑,把陶瓷鍋放到暖桌上,「爸爸、白,怎麼這樣招呼客人呢?」

  兩人連忙說聲對不起,轉身協助雪望陽子。爆豪勝己摸了摸鼻子,不時瞟向散發如同暖陽氣場、卻不容造次的雪望陽子。

  面對一桌豐盛的餐點,四人合十說著「我開動了」。爆豪搶先夾取灑滿七味粉的炸雞,衝鼻的嗆辣令他喜愛不已。

  陽子主導餐桌上的話題,內容大多是家庭和學校的事情,偶爾時紘回應幾句,笑聲穿插其中。爆豪一口接著一口飯菜,沒能說上什麼話,畢竟與他在家裡的情況截然不同。

  儘管想不通為什麼時紘跟白的性格相差之大,爆豪依然看出雪望一家的相似處。尤其是陽子的廚藝,無論是他喜歡的辣食,還是青菜,全都料理得相當美味。不知不覺,爆豪吃光陽子準備的所有辣食。

  「謝謝勝己這麼捧場。」陽子眉開眼笑,看起來跟白如出一轍。爆豪下意識調正坐姿,悶悶地應聲「喔」,搔了搔後髮。

  吃完午餐,時紘拜託白泡茶,白趁勢展露在雄英高中難以表現的茶道儀式。

  不習慣正座的爆豪像隻毛毛蟲,前一秒動右腳、後一秒動左手。他不懂繁冗的儀式有什麼意義,不需要這些步驟同樣能泡出一杯不錯喝的茶。爆豪咬著牙齒,挪動臀部。

  白拿起柄勺,舀一匙熱水,倒近茶碗。水流聲之中,混雜小小的咂嘴聲。她抬眼,發現爆豪怒視著別有心思的時紘。她只得緊急停止,帶著即將火山噴發的爆豪出外散步。


  午後陽光暖和僵硬的身體,田野景致吸收急躁的心緒。爆豪發覺白有意觀察的視線,他撇了撇嘴,「大叔平時也是這樣?」

  「爸爸今天很開心,才會老是想跟你說話。」白輕輕嘆口氣,「他平常像個老頭子一樣,出門欣賞小鳥,或是坐在緣側喝茶。」

  爆豪輕瞥一眼,想像白在國中擔任茶道社社長的模樣,「你也差不多吧。」

  「哪、哪有!」白叨叨絮絮說一堆茶道的事情,臉頰連帶耳根紅了一半。爆豪完全不感興趣,聽到耳朵要長繭,但旁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也頗有樂趣。他曉得,白會在他耐心歸零前停下來。

  「在這種無聊的鄉下地方還能做什麼?」爆豪打了個好長的哈欠,抹去眼角的生理淚水,發現哈欠傳染給身旁的白。

  「哈啊──唔,其實有不少喔。」她每說一項便扳開一根手指,「像是打板羽球、打歌牌……啊,還有用石頭倒藥!」

  爆豪猛然停下腳步,「石頭、啊?什麼鬼?」

  白兩手協力筆劃,「那、那是我小、小時候玩的遊戲!用石頭磨碎樹葉,敷在爸媽的手上……當我沒說……」

  相比爆豪的兒時樂趣,這實在是……不曉得為什麼能成為一種遊戲。嫌棄跟疑惑顯現在他的臉上,白則是回以「你不懂」的噘嘴表情。

  「好久沒打歌牌了,」她轉移話題,一臉懷念地回想從前,「以前贏朋友太多次,她們還問我可不可以放水。」

  爆豪不屑地哼一聲,「跟沒實力的人玩真沒勁,不如拚盡全力跟我打一把。」

  「哦……!我、我不會輸!」

  在前方的爆豪嗤笑,一下子拉開兩人的距離。白毫不費力地立刻跟上他,並行而相視的瞬間,薄荷綠的眼眸閃閃發光。

  又走了一段路,回頭已經看不見雪望家。趨近傍晚時分,室外的溫度陡然下降。

  「高中三年級啊……」白伸懶腰,「時間過好快呀。」

  「老人家嗎?」爆豪再次確定,雪望父女在這點十分相似。他踮了踮腳尖,伸展筋骨。轉身面向她,向前伸直右手、張開手掌,左手擺放在右掌心前,手指圈成一個圓,模擬發動招式,「接下來才是開始,我一定會成為超越歐爾麥特的英雄!」

  白抿起嘴唇,說話前多吸口氣,「寒假結束後……剩下最後一個學期。」單字間的停頓時間不如往常,爆豪兩手插在外套口袋,挑起眉毛。

  「之後去事務所工作,一定會愈來愈忙。」她右手握緊拳頭,靠在左胸前,「原本以為勝己不會答應一起回來……所以、我非──非常開心!」

  白沐浴在夕陽的餘暉,橙黃色的光芒驅趕不安的心緒,嘴角上揚的弧度撐起她的堅強。

  「啊?」爆豪從口袋抽出雙手,「跟你來不是理所當然的嗎。」

  「回去還得讓你嚐嚐失敗的滋味。」他踏上方才走過的路,側著身子輕輕撇頭,催促她趕緊回去。

  白藏不住開心的情緒,踩著輕盈的步伐,牽起他空出來的手。

  「記歌牌的位置改成十分鐘,要試試看嗎?」

  「你以為老子是誰?等著受死吧!」

  他們迎向西下的太陽,狹長的兩道影子緊緊相依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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