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4月23日 星期一

【A3!/丞東】而他們等到了相會的時機

※花吐症設定
※有主線劇透、冬二三回公演劇透
※他們太美好,我好怕OOC




  
  一
  最近掀起一股潮流,劇團讓觀眾投票,投出最希望再演的戲劇,左京知道這件事後,先是跟監督商量,隨後也開始在劇團的網站實施投票。
  這恰好是個不錯的訓練,重演過去的舞臺劇,能否演出更新一層的戲劇張力,著實考驗大家的演技。
  最後四組各有不同的結果,他們這次不再是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,而是抽籤決定,當監督從支配人手中的粉色籤筒最先抽出冬組時,一組五人有不同的情緒反應。
  戲劇笨蛋的兩位竹馬鬥志高昂,始終睡著的密僅清醒一瞬又睡回去,譽則是大肆宣揚對這次再演的看法,而作為此次重演的戲劇主演——東,則是一慣的笑而不語。

  「那就從明天開始練習囉。」順序決定完畢,監督笑瞇瞇的提醒冬組五人,她對三回公演的內容總覺得有些許遺憾,或許玲央跟浩太能有更多令人驚艷的互動,又或是浩太與野野宮間的同事交談能更有親密感,監督期待這次的活動能讓他們產生絢麗的火花。
  兩人一組的回寢室先行休息,丞興致勃勃的模樣讓東看了稍微跟著激動起來,卻又揚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。
  這一笑似乎暗示著隔日的突發事件。


  事情是這樣的,當東一人在寢室醒來之際,喉嚨的不適感讓他輕咳幾聲,隨後下床拿保溫杯喝水,才喝下第一口,來自喉嚨的騷動使他夾帶著水咳出一朵花。
  是朵淡紫色的蘭花。

  東摀著雙唇,雙眼掩飾不了滿溢的訝異,他聽說過這個病狀。
  看來他打從昨天最擔憂的狀況真的發生了,還是以最壞的形式。

  二
  所謂的花吐症,東曾經從陪睡屋的客人口中聽過不少次,這種症狀並不常見,而得病者的年齡層也很廣,致死的機率也捉摸不定,簡言之就是個任誰也釐不清的奇怪疾病。
  相傳得和暗戀對象心意相通並接吻,才有辦法痊癒,若是做不到的話患者將會於短短幾個月內死亡。
  皺眉思及此,東又咳出幾片花瓣。
  他聽過的案例,成功失敗參半,但換做是他的話——根本沒有自信能保住性命。
  先不想這件事情要是被劇團的大家知道會有何後果,也不談在這關鍵時刻他得病,演出又該如何是好,光是東的暗戀對象就夠讓他煩惱了。

  一個腦袋組成只有肌肉跟演戲的男人,又怎麼懂這些情和愛呢?
  在這事情發生之前,東是打算將這秘密帶入棺材裡,屬於他個人的小回憶,也許年老後回想起來還能一笑置之。
  喜愛用言語挑逗人的他,特別懂得分寸,若是將那句句「喜歡」和「可愛」附之於感情,是會帶給那笨拙的他困擾。
  看來只能先離開這劇團了嗎——東嘆氣,臉上的寂寞顯而易見,隨後他又咳出不少花瓣。
  哎呀哎呀,這還真是棘手。

  三
  監督收到東的訊息時,是除他以外的人都在練習室就緒,平時大家為了不被打擾而習於不攜手機,這次是為了與支配人聯絡稍後緊急宣傳的事宜才順手帶著。

  『抱歉,監督,身體有些不舒服,今日的練習請先跳過我的部分。』

  「……東桑是這麼說的。」監督重述一次東的LIME訊息,一瞬間氣氛變得僵硬,大家擔心起東的身體狀況。
  「昨天……東桑看起來還沒什麼事……?」作為組長的紬回憶,印象中東說是異常,也只有比平時還要少說些話這點,紬不夠確定的詢問。
  「是的,而且昨天東桑還詳細的為我的詩做評論呢。」譽食指放在嘴唇上認真回答,再怎麼樣也無法將昨天的互動連結到生病。
  「要不要……,先去看一下東?」密皺眉提議,眉眼間看不見睡意。
  「嗯——也只能先暫停練習了,我們走吧。」沉默許久的丞話才剛說完,腳立刻動起來,大家也就跟著前往。

  然而東把房門鎖起來,聲稱不願把病傳染給他人,也沒有任何食慾,不必照顧他,也不需要有人照顧。
  「東桑!」監督急著又敲門,「我們戴個口罩就好,不需要這樣做……!」
  「拜託……拜託你們了,我真的沒事,讓我休息個——咳……」聲音小的難以聽清,唯一最清晰的便是一次次令人擔憂的咳嗽聲。
  「可是,我們都很擔心——」
  「好了,東桑說休息就休息,我們明天再開始吧。」丞打斷紬跟監督的接力呼喊,扳著臉回房間。

  最後還是由監督打圓場,並且跟東約定好明天怎麼樣都要見一面。

  還是,讓大家不開心了呢。東握著手上片片紫色花瓣,想要出力握住卻又捨不得,只好將花瓣放回原地。
  他其實可以以更狠的方式離開滿開劇團,好讓自己能試著淡化情感,拖延死亡時間,但是他同時不願意傷害那群賦予他歸屬的夥伴們。
  還真是活的愈來愈絆手絆腳。東揚起一抹無奈的微笑,窗外的陽光也驅散不了房內的憂愁。

  四
  東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到口罩,幸好幾個月前小感冒的時候買了一組還有剩。
  再怎麼不出房門還是需要解決生理需求,現已下午兩點,是往常滿開劇團裡最少人的時段,尤其學生全不在,其餘沒課的大學生或空閒的打工族也多分散在各處,稍感飢餓的東記著臣傳給他的訊息,說是助修復的稀飯都用好放在廚房。
  他扶著牆,盡量躲開所有相遇,其實病的還不算太嚴重,東卻感到身心俱疲,每一步邁出去的步伐重的他動不了,就像有鎖鏈死纏著他不放。
  遠望過去確定廚房沒人,東盡量以最快速度拿好食物與餐具,轉身正要離開時,和密不期而遇。

  「果然……」儘管密沒有刻意阻擋東的去路,東也知道密不會輕易讓他打混過去。
  「密,今天真是抱歉了呢。」東原先溫婉的聲音此刻卻參了眾多雜質,密一聽輕蹙眉頭,「東,感覺不是很好……」
  「……嗯,是啊。」東想要笑,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,難以化開的氛圍籠罩著他們。
  「藥,需要嗎?」密真誠的眼光讓東格外難受,東瞇起眼避開視線,隨後喃喃自語:「這治不好了。」
  密想再追問東是什麼意思,東突然一陣咳嗽,他推開密,狼狽的把碗盤全放在桌上,緊緊摀著口罩快步離開。

  無論是密還是東,都沒有發現更外側還有個人影佇立著。


  五
  腳步聲讓反應快的密看過去,發現那人是丞,微微愣住,「丞?」
  丞撇嘴,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,「我不是故意要偷聽……」密的沉默讓他手足無措,看向桌上杯盤狼藉,「我把這些拿去給東桑。」著手整理後,舀了半碗稀飯,再添些水在瓶子裡。
  「嗯。」密看著丞離去的背影,思緒還繞在東方才的舉止,偶然瞥見桌腳遺落一片花瓣,頓了一下,便彎腰拾取,滿腹困惑的去找人。


  丞走到206室前,把托盤放到附近的長椅,敲門兩聲聽到裡頭傳來模糊的聲音。
  「是我……」
  「啊啊,丞,怎麼了?」東從容到彷彿幾分鐘前看到的虛弱身影不是他,丞抿唇半晌,久到東以為丞走了才緩緩開口:「我幫你拿了些吃的。」
  「……是嗎,丞真貼心啊,謝謝……咳咳。」
  東的語氣擺明想將廚房的事裝作不知情,丞只好硬著頭皮開門見山:「原諒我剛才聽到你跟御影的對話。」
  房內傳來不小的動靜,東再也無法偽裝,他組織語言許久,始終不曉得該如何開口,短暫的空白讓彼此都坐立難安,丞清清嗓子試著找回距離,「總要開門讓我把午餐給你吧。」講完才發現口氣比自己想的還要冰冷。
  說出口的話無法收回,東靠在門邊的牆壁,周遭散落紫色花瓣,看起來就像個天然的地毯。
  丞被自己的反應弄得急躁,他接著說試圖彌補:「就只是給你而已,沒有要進去……這樣下去你身體會撐不住。」
  東突然開口,嚇到門內外的彼此:「我嚴重到需要離開這裡。」興許是激動的關係,這次東咳了好幾下都停不下來。
  丞的溫柔讓東負荷不了,再這樣下去,他會醉死在這片花海。

  當東意識到喜歡丞的感情時,他思考一遍遍原因,追問一次次理由,最後所有沉浮的情緒融入丞那無奈又沒輒的表情。
  丞的反應比他預想的還要快:「不是還沒看過醫生?而且,你說離開?那幾個禮拜後的公演怎麼辦?春組甚至都有卯木的加入。」
  「對不起。」東的道歉強而有力的打斷丞的思緒,「也許,我生來就必須孤獨一人。」
  「東桑……!」
  「哈哈,開玩笑的。」東僵硬的用玩笑模糊內心話,丞不甘心的輕捶房門,「我不想再懷疑你,也不願相信你會不負責任,過去我可能會隨便你,你要走不走都不關我的事,但是……」他下意識地吞口口水,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。」
  沒有得到東的回應,丞莫名害臊起來,他閉上眼用拳頭抵著額頭,倚靠房門輕聲道:「務必先去看個醫生,不想傳染給大家的話,我載你去。」
  丞隱約感到另一邊有股力量壓向門,東的笑聲夾雜咳嗽,「我還以為我讓你生氣了。」
  「東桑這個樣子,確實讓人很火大。」
  「……我想也是,」東一貫的輕笑,丞竟感到格外安心,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,東的下一句話更讓他不知所措:「你啊,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呢。」
  語調並未上揚,東不奢望得到什麼答案,只當那句話是一顆石頭,投入靜置許久的湖底。
  「我說了……不想再犯跟紬那樣的錯過。」丞的說話聲愈來愈小,東還是捕捉到每個咬字,心裡一半驚喜一半五味雜陳,喜的是他的地位跟丞的竹馬一樣,雜的是在丞心中他不過如此。
  東盡量壓下不愉快,「是嗎──真是讓人想對你撒嬌。」語句中含著曖昧不清的甜膩。
  「說什麼啊……光是要搬運御影就夠累的。」
  如果可以,東真想開門看看丞的表情,肯定可愛到令人喜歡的不得了。
  但是滿地的花瓣阻止他的衝動,東將手貼在門上,「謝謝你,丞,食物麻煩你放在門口吧。」
  拒絕的話讓丞心涼一半,他砸嘴,把托盤放在門口,扔下「好好休息」四字便匆匆離開。

  聽不到周遭任何聲音,東打開房門稍微探頭,確定沒人再悄悄把托盤拿進房內。
  相同的碗盤,印象裡在混亂中他撒了些稀飯和水,眼前托盤上的稀飯是滿的,還有一大瓶六七分滿的檸檬水。
  淚水隨著口中的花瓣落下。

  六
  丞循著昨晚跟臣說好的事情,從微波爐裡拿出臣昨晚預先做好的稀飯。
  他得趁著晨練前拿給東,再之後的時間冬組會集合,丞想東肯定更不願開門,他不想麻煩臣為此早起,更不願意讓東吃到手藝不怎麼樣的早餐,折衷的方法就是請臣提前做好。
  在走廊時,丞看到三個人在204室前圍成一個小圈圈細聲討論。
  紬抬頭的角度恰好將丞落入視線內,「丞?」接著往下看他手中的托盤,好奇透過眼神傳達。
  「紬?還有有栖川跟監督……你們在這做什麼?」丞感應到紬的意思,連忙把托盤先放在一旁的長椅,「我……拿早餐給東桑。」
  紬一臉「原來是這樣啊」,譽跟監督不約而同的互看一眼,譽把放在夾鏈袋裡的花瓣拿出來,「昨天,密君拿這花瓣問我,我也搞不清楚,但是在和監督討論的紬君看到了,就說這花瓣不太對勁。」
  丞認得這花瓣,如果他沒有記錯,是他在劇團裡的代表花,曾經為了這企劃拿著蘭花拍攝一整天。
  昨天和東不歡而散後,他出門慢跑,回來便看到紬神色凝重地翻閱書櫃的植物書籍。丞對這些興趣缺缺,卻也因為紬耳濡目染,他看紬坐沒一會又戴起手套出去,沖完澡又看到紬坐回原本的位置。
  本來就心煩意亂的他沒多餘心思詢問,紬就是個認真又仔細的傢伙,不過這下總算知道他在忙碌什麼事情。
  「花吐症,丞知道嗎?」紬問他,他思索老半天無法將這名詞賦予意義,「沒聽過。」原來東桑真的得了很罕見的疾病?丞下意識皺起眉頭。
  「簡單來說,解決方法是和暗戀對象心意相通,還要接吻。」
  這還真是不得了的疾病啊──丞托著下巴思考,眾人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,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。
  「這花瓣……」紬靦腆的暗示丞,他知道丞不笨,一定明白他們的意思。
  監督馬上補充:「只不過是猜測,畢竟我們都不曉得東桑真正的病情,但是,進一步向東桑確認會是最好的選擇……」
  「……所以你們才在這啊。」丞嘆口氣,對於東的暗戀對象會是他沒有任何表示。
  沒察覺到微妙的氣氛因子,譽既欣喜又苦惱地說:「密因為這件事都醒著,我省下不少棉花糖,不過今天早上反而變得更難叫起床。」
  丞有些為難地搔搔頭,指向一旁的托盤,「我來吧。」隨後又向譽要來花瓣,以防東打死不承認。
  「你們……去談話室等。」丞的表情可謂百年難得一見,紬有種見證孩子長大的錯覺,這時才意識到的譽興致高漲的說著:「我現在有靈感了!這就是戀──」
  然後監督跟紬迅速把譽拖走。

  昨天持續整日的浮動情緒又出現,丞深呼吸又吐氣好幾次才稍微把那種感覺壓下來。
  一樣敲兩下門,「東桑,醒了嗎?」他有耐心的等了一陣子,確定聽到些許動靜,還有幾聲明顯壓低聲音的咳嗽。
  「我聽到了。」丞淡淡的說道,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破門而入,讓這人能多愛惜自己一點。
  很輕的腳步聲,是專屬於東走路的節奏,又因為生病關係慢了些,「丞真準時,等等就是晨練的時間。」
  「我……」被東這麼一說,丞狠狠動搖,他說要離開劇團,原來只是這個原因嗎?要是密沒有發現那花瓣,東很可能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,揮灑汗水又滿足的晨練,或是任何練習、任何活動、任何公演,冬組永遠缺席一位待人溫和,偶爾玩笑幾句的東。
  「你還是堅持要離開嗎?」眾多思緒集結在嘴裡,他咀嚼良久,最後只能吐出這句話。

  東到今天咳出很多一整朵完整的蘭花,他屈膝握著手上那朵花,平常的他肯定會說「哎呀,丞不想讓我離開嗎」,但是話從口出全變了樣:「這是最好的辦法。」
  「就跟玲央最後離開浩太那樣嗎?」丞的口氣很急躁,東被他嚇一跳,他沒想到丞入戲這麼深。
  「……那是戲,丞,跟現實是不能比的,我知道你總是很投入,但──」東低沉的話還沒說完,丞打斷他:「不要走,玲央。」
  而東沒意料到的是,他入戲入的比誰都要深。
  玲央這場戲是他目前第一次有對象的感情戲,二回公演飾演的犯人對的是死去的角色,那時候的東還想著也許有天他能演一場真正的感情戲。
  若沒有因為出演玲央,也許他這輩子還走不出失去家人的陰影。
  也正是因為那時丞跟監督的突然來訪,撬開他閉關許久的心房。
  每當丞扮演的浩太用那悲傷的眼神注視著他飾演的玲央,東想過無數次,如果他真的是玲央,他會帶浩太遠走高飛。
  「……丞?」東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回他的聲音。
  「不要丟下我,玲央……你如果不願意留下來,那就帶我走。」丞鏗鏘有力的嗓音穿透房門,直接進入東毫無防備的內心。
  入戲深又如何?如果能藉著角色表達出難以啟齒的感情,即使萬分之一也好──
  「抱歉,浩太,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。」如果閉上眼,能想像出他們站在滿開劇團的專屬舞台,用盡生命詮釋最後一段高潮。
  「對我最好的選擇不該由我來決定嗎?」浩太和丞的身影重疊,丞就是浩太、浩太就是丞。
  「浩太……」
  「玲央,你想離開嗎?」浩太原先受傷的眼神轉而銳利,語塞的玲央說不出半句話。
  「我……」
  然而丞不給他時間,「東桑,你想離開嗎?」
  「我,高遠丞,不會讓你離開。」
  時間彷彿靜止,雪白東好像聽見決定性的關鍵字,全身血液凝固,有個聲音告訴他應該要把門打開,他卻無法動彈。

  外頭的高遠丞鬆一口氣,他透過浩太完完整整的思考他跟東的關係。
  從最初的不熟悉、受到挑撥而相互猜忌、一次次公演和活動逐漸了解,儘管他還是無法理解雪白東這神秘的男人,但是在知道他那孤寂的過去時,漸漸能解讀他每次不小心流露出來的寂寞。
  他覺得也許這份感情還稱不上戀愛,最初的契機僅僅是想讓戲劇完美演出,不過自己殷勤的舉止、過度的關心又能說明一切。
  雖然丞說不想再犯相同的錯誤,可若不是東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所想的還要高,也不會積極到願意接納東的喜歡。
  不單單因為他是冬組的一員,更不是因為他們能再次共同主演,還有更深、更深的理由──雪白東吸引了高遠丞的注意,進而調皮的佔據他每個呼吸間。

  「東桑,昨天你落了一片花瓣在廚房。」那花瓣還在他的手上。
  「開門吧。」
  掌心的花瓣有點發燙,丞分不清是天太熱,還是心理作用。

  那句「開門吧」就像有人在一旁點魔法棒,東沒經過思考直接開門,他想要說話,又咳了滿身花朵。
  丞攤開手,那花瓣跟著花朵混在一起,最後相同墜落在地板。

  「失禮了,東桑。」丞繼而推開門,整個人進房先是被遍地紫色震驚,隨後無奈又寵溺一手關門,一手攬住東。

  門關上的剎那,相愛的吻終結這場突發鬧劇。



  七
  最後演出很順利,他們不像過去連續幾天都有公演,這次只出演一天兩場,最後一場高朋滿座,掌聲不斷。
  劇本大致沒有變動,玲央還是離開浩太,但是玲央臨走前溫柔的跟浩太說,總有一天會再相會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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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大腿肉割的不簡單,居然六千多字。
我就想問問,到底有沒有同好(大喊)
&在我心中東還是很堅強的,只是我覺得在這樣的身心衝擊狀態下,他很難再有那個餘裕。

嗚嗚花吐症設定太美好,吐出對方的代表花,太浪漫了(死在花海裡)
反正原作中他們都這麼離奇的成功出演,那我想他們這樣在一起也是很合理的!!!!!(閉嘴)
偷偷說,標題是我原先想接在最後一句的,但是感覺接了破壞感覺,於是變成標題(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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