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9月2日 星期一

【伊里】她與聖誕精靈

角色和企劃詳細





  年尾之時,整個伊里充斥著歡樂的氣息,無不是祝賀新的一年即將到來。雅希妮眨著羨慕的眼神,路過鎮上最熱鬧的商店街,聽著聖誕老人對孩童的祝賀,她加快返家的步伐。

  園藝店的鐵門隔絕街道的熱鬧,雅希妮繞到後門進屋。一進到客廳,雅希妮被一陣寒氣冷得哆嗦。家中一片漆黑,沒有一絲人氣。雅希妮踮起腳尖掛好外套,摩搓著冰凍的雙手,還得小心翼翼不要碰到被推倒的傷口。

  她規矩地將書包放到自己的臥室,拉下檯燈的開關,這才讓雅希妮稍微有安全感。


  書桌上的時鐘顯示時間是晚上五點。雅希妮一整天吃沒多少食物,只有早上媽媽給的蘋果,還有中午被搶到剩下半塊的麵包。她從抽屜深處挖出前幾天客人給她的檸檬糖充飢。

  雅希妮先是把課堂作業陸續完成。除此之外,她還得處理作業本封面。她不能被媽媽發現作業本被同學塗鴉「非伊里怪胎」的字樣。

  作業本已經破破爛爛,上頭還有許多塗改過的痕跡。雅希妮試過許多辦法,就是沒辦法輕易抹去那五個刺眼的字。

  不曉得梅花姊姊怎麼度過今年的聖誕節?她有沒有見到聖誕老人來我家的煙囪?雅希妮很想跟梅花姊姊講話,可是她不行。要是晚上時間沒有待在家裡,一旦被發現媽媽肯定會生氣。

  作業完成後,肚子還是不爭氣地叫出聲。雅希妮行經母親的臥房,聽見平穩的呼吸。她鬆口氣的同時,再度繃緊神經走向廚房。餐桌擺放著早上母親採購回來的餅乾,沒有熱食、沒有她前天說想吃的蘋果派。

  雅希妮記得先洗手,再拿手帕擦乾雙手。她享用幾片之後,確保肚子不再調皮,保留一半餅乾給睡醒的媽媽。

  明天是聖誕節,不用面對煩擾的同學。雅希妮坐在床上閱讀好幾年前爸爸買給他的故事書,她有點想睡。可是,不行,她還沒換睡衣……

  念頭剛萌生,雅希妮便乘著睡意前往夢鄉。


  當她再次醒來,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原。天空正下著雪,一旁的梅花姊姊跟她打招呼。

  「嘿,雅希妮,妳還是來找我了。」

  雅希妮伸手接住雪花,靜靜地看著馬上融化的雪。她開口:「梅花姊姊,妳不冷嗎?」

  「愈冷,我開得愈好看呀。」梅花姊姊的聲音很動人,雅希妮每次聽都感到很舒服。

  「不說這個,我有一位朋友想介紹給妳。」梅花姊姊動了動樹枝,一隻不明生物降落在雅希妮的眼前。

  那是一隻看似由棉花組成,卻有著完整的五官、整齊小鬍子和眼鏡的生物。「他」揮舞著短小的四肢,從自己身上拔走一坨棉花。

  即便時常跟花草講話的雅希妮,也從未見過此番景象。她震驚地坐起身子,說不出半句話。

  先入耳的是梅花姊姊調侃的笑聲,「雅希妮,別被嚇到了,他是棉花太郎。」

  「棉花……太郎?」雅希妮重述「他」的名字,依舊滿頭困惑。

  被人提防的正主終於說話:「對,我要送你棉花。」他的聲音意外高亢,就像童話書中的小精靈。可他沒有小精靈般的輕巧,他笨拙地往前行走,吃力地將手上的棉花遞給雅希妮。

  「謝、謝謝……?」雅希妮收下棉花,軟綿綿的觸感讓她不禁一捏再捏。她想到這是從棉花太郎身上拔下來的棉花,於是擔心地看向他──原本凹下去的部位,又長出新的棉花。

  「這是乖孩子才有的禮物。」棉花太郎用力一躍,正好跳上雅希妮的肩膀。他拍了拍雅希妮的頭,「明年還要繼續當乖孩子喔。」

  「我家雅希妮才不會變壞呢。」梅花姊姊反駁棉花太郎的話,而雅希妮僅僅低頭,握緊手中的棉花,任由淚水墜落。


  吱呀──砰。

  雅希妮睜開眼睛。

  房間依然冰冷。她不知何時已經蓋好棉被、故事書放回原位,桌上的燈被關閉。

  門外接連傳來聲響,還有些許水聲。雅希妮鑽進被窩,好讓自己能溫暖一些。似乎沒被發現自己尚未更衣,她在內心謹記此次僥倖,要求自己不可再犯。

  雅希妮張開雙手又收攏,果然沒有棉花。她看向窗外,風雪逐漸增強,梅花樹屹立不搖地站立。

  在溫暖的床鋪,雅希妮又睡著了。

  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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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熱天寫聖誕節是否搞錯了什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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