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舊文搬運整理,完成時間2015年,兩人設定詳細可以點此觀看。
日常(一)
難得下午林子俐和蕭元語都沒有課,他倆在林子俐的小房子邊看電視邊休息,過得極度悠閒,畢竟距離期中考還有一段時間。
這節目是非常典型的歌唱選秀節目,歌手實力參差不齊,有些難以入耳的令人想轉台,也有些悅耳的不禁停止手邊工作,仔細聆聽。
評審老愛說的話就是那麼幾句,林子俐聽的都可以倒背如流,忍不住拿起一旁手機滑起臉書。
嘴饞從一旁桌上拿零食,卻又心急於雙手打字,隨興的咬著餅乾。
蕭元語恰好從電視機挪開視線,想要倒杯飲料解渴,正巧撞見這幕。他沒有多想的朝林子俐靠近,悶不吭聲的從他雙唇間取走餅乾。
林子俐詫異的面容對上蕭元語的一號表情,他方想罵你幹嘛啊,不料蕭元語順勢彎腰親吻,像蜻蜓點水般亦奪走他的怒氣,林子俐睜大的瞳孔映出對方的淺笑。
蕭元語將奪來的餅乾吃進肚裡,摩擦雙手試圖把碎屑拍掉,後方卻傳來林子俐的大吼:「蕭元語你個王八!還我餅乾!」
來不及回頭,他感到背後有股重量拉扯他,沒一會兒林子俐便趴在他微微駝著的背上。
兩人嬉鬧,電視傳來陣陣悠揚的歌聲,唱的又是誰的悲哀誰的歡喜,都影響不了他們。
日常(二)
期中考將近,即使不怎麼愛讀書的林子俐和蕭元語也隨著潮流一同到圖書館。
自習室靜的像是沒有人,他們去離大學較遠的圖書館,附近幾所零星國高中,顯然近期段考方結束,僅有少數高三生以及大學生和上班族。
他們挑在冷氣最強的位置,恰好一張桌子兩張面對面的沙發。向來怕熱的林子俐舒緩許多,說來讀書太過冠冕堂皇,不過就是林子俐待在家熱的要死,看同學笨拙的抱著厚厚一疊書往圖書館,才一時興起,未詢問蕭元語的意見直接拉他來。
蕭元語在高中倒是來過幾次,反正想著來就來也順手拿不少書,然而提出「看書」的林子俐卻是一坐下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開始當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。
蕭元語左手撐著頭,另一手隨意翻頁,偶爾抬頭瞥眼林子俐,總有股無奈在心底輕輕嘆息。
罷了。他想,林子俐開心就好。
他倆之間扣除冷戰和睡覺,幾乎沒有如此安靜過,他見林子俐戴上耳機,不禁思考對方這如意算盤是否老早就打好了。
蕭元語無聲的點了點他的手背,對方疑惑的眼神傳來,他修長的手指指向書籍,示意不讀書嗎?
接收到問題的林子俐調皮一笑,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。會意的蕭元語微微嘆息,不再多說。
林子俐這下拿掉左邊耳機,遞給他,用氣音道:「一起聽?」
他也沒多想的戴上,猛然湧上的是重金屬音樂,嚇的他一顫。
「我不小心點到的,抱歉抱歉。」明顯忍住笑意的林子俐趕緊切換歌曲,從耳裡傳來陣陣悠揚的音樂。
曲調類似藍調,不過他對於音樂並不是十分了解,只能聽出是首法文歌。
聽起來很是舒服,甚至能跟著哼起旋律。林子俐從他簡陋的鉛筆盒中拿出藍色油性原子筆,奪走蕭元語用手肘壓著的書本,低頭寫了幾字。
片刻看到一行小字在角落,蕭元語探頭仔細端詳,是串法文。
還在從腦中辭海尋找意思,林子俐用小聲的複述:「Je t'aime,是這首歌名。」
蕭元語莞爾,不作任何答覆,低頭繼續閱讀。近乎死寂的圖書館,襯托出他們身旁特別不一樣的氛圍。
林子俐不會忘記自己母語的我愛你怎麼說。
而蕭元語更忘不了愛人擅長的語言是如何傳達愛意。
日常(三)
陽光熾熱,偶時吹來的陣風把熱氣吹走,隨即悶熱的空氣分子又緊緊黏在肌膚上。
說出去玩的是林子俐,喊累的也是他,蕭元語幫他提著飲料和零食默不吭聲。
「蕭元語,不如我們去租腳踏車?」林子俐指向身旁不斷穿梭的腳踏車,臉上帶著雀躍的表情。
他抬頭望向那毫不留情的太陽,或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,「走吧。」
方才的疲倦似乎一掃而空,林子俐立刻走向離兩人最近的店家,老闆娘很熱情的招呼他們,眼神透著曖昧。
「啊,」林子俐把目光從車群移到他身上,「忘記和你說,我不會騎腳踏車。」
「……」
於是兩人最後牽著一台協力車走出店家,老闆娘笑嘻嘻的模樣讓蕭元語打個冷顫。
「你要在前面還是後面?」蕭元語把袋子掛在手把上,順口詢問。
「沒想到大白天的你還敢開黃腔?」林子俐明知故問的睜大雙眼看蕭元語,讓他又接收一次刪節號。
「你是蠢蛋嗎?都說不會騎你還要我在前面,你不要命我可還要。」林子俐說完直接跨坐在後座,「蕭爸爸,走吧,帶你心愛的兒子出去玩。」
腳踏車啟程,他依然保持貫有的沉默。
林子俐難得的不說話,由周圍的吵雜聲和颯颯風聲當作最佳背景音樂。
他們依照老闆娘的建議,一路騎向人較少的地點。整條車道只剩他們以及零星幾輛個人車,右手邊的小山脈遠遠看能隱約發現人,另一側則是一望無際的海,邊上的消波塊被一陣一陣海浪拍打,形成一首令人放鬆的純音樂。
正騎上斜坡,蕭元語顯得有些吃力,原先只顧著看風景的林子俐轉而向他加油打氣。
費盡吃奶的力氣爬上去,蕭元語將腳踏車停下,往後看向林子俐,「你也要踩。」
「被發現了!」他一臉不在意的微微笑,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。蕭元語嘆氣,瞧眼前的坡道輕聲說:「抓緊了。」
林子俐還未來得及反應,兩人以方才還要快一倍的速度往前,他任由風把頭髮吹亂、任由自己的心奔放,身旁的景觀快速從眼前掠過,彷彿整個世界都隨著他們一起移動。
蕭元語比林子俐高出一顆頭,坐在協力車的後座讓林子俐幾乎看不到前方,部分強風都被這身子擋下。
厚實的背影以及令人安心的洗衣精味道,讓林子俐征愣好久、好久,比兩旁的風景更為迷人。
順著下坡的速度,騎了不少距離,他們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,繼續向漫漫長路前進。
之後的小故事──
天愈來愈黑,騎到忘我的兩人準備返回腳踏車店。
「還要多久……我們能不能把車子拋下直接回家?」
「你多採幾下就能更快回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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