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伊里】「生日快樂。」

※2014年的文章。





　　雅希妮坐在園藝店裡櫃台內的椅子上，雙腳晃啊晃的左顧右盼，這是她第一次獨自看店，新鮮感和好奇在周圍竄著，挑撥著她的神經，向來都很安靜乖巧的她也著實坐不住。
　　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，她帶點期盼的看著他們，真希望能有客人來啊。她托腮想著，隨後卻開始煩惱起要是客人進來她該怎麼服務等等，思緒一瞬間被拉到天空這麼遠，就連高掛在門口的鈴噹響了都渾然不知。



　　進來的三人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，其中一位戴著毛織帽的少女輕聲問：「我們該怎麼嚇她呢？」調皮的嘻嘻笑兩聲。
　　三人之中唯一的少年溫柔的勾起嘴角，「真要這麼做嗎？」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，只是模糊的做確認，另個身穿工作服的少女明顯按捺不住，直接蹦蹦跳跳的跑去櫃檯，發出「蹦！」的聲音嚇正胡思亂想的雅希妮。
　　「嗚、嗚哇！」雅希妮被嚇的可不輕，膽子小到能和螞蟻比的她被這麼一個驚嚇而抖下身子，另外兩位在旁看了可是又驚喜又好笑，嚇她的少女吐舌頭俏皮的道歉，「妳還好吧？」然後伸出手摸著對方的頭，帶點安撫作用讓雅希妮從驚魂未定的狀態回神。
　　「不，沒事的……帕莉可姊姊早安。」她探頭看著少女身後的另兩人，雖然不太明白他們怎麼結伴到此，但還是很有禮貌的打聲招呼，「早安，皮耶哥哥和安琪姊……呃。」
　　皮耶先是笑出聲，「我們只差一兩歲，不需要叫『哥哥』或『姊姊』，這樣叫總不太習慣呢。」安琪聞言後點頭如搗蒜，帕莉可啊的一聲，一臉嚴肅的說：「那你們都不可以叫我帕莉可姊姊喔！聽起來我好像多老一樣……我可是還沒十八呢！」
　　雅希妮不好意思的搔頭，習慣這樣稱呼別人的她實在是不知該怎麼改才好，明明他們都提醒很多次了……安琪似是看出雅希妮的困擾，向前湊近她，狠狠的捏住雅希妮的臉頰，「我們都沒有責怪的意思哦，雅希妮妳可別庸人自擾了！」
　　皮耶和帕莉可對這情況有些訝異，兩人面面相覷，但雅希妮卻微微一笑（被捏著笑起來肯定很可怕），小聲的說句謝謝妳，安琪才滿意的鬆手。


　　雅希妮摸著被捏疼的臉頰，絲毫怒氣都沒有，正想開口詢問三人來此的目的，鬥嘴的聲音伴隨鈴噹響起愈來愈大聲。
　　「你這二流騙子怎麼也來這非伊里的店？」
　　「巧合，這只是場美麗的巧合，還有她叫雅希妮。」
　　在店內的四人看著鬥嘴的他們，皮耶嘆口氣沒有要阻止的意思，安琪皺起眉頭的看那兩人，有意無意的把眼神放在戴魔術帽的青年，帕莉可則是一臉躍躍欲試的隨時想插嘴一起鬧。
　　最先打招呼的是雅希妮，「呃……克瑟斯哥哥、怛利姆哥哥早啊。」不是很開心的撇嘴，「吵架是不好的呢……」她一個跳躍跳下椅子，走出櫃台，克瑟斯不理會還想再和他辯論的怛利姆，拿下帽子很有禮貌的彎腰，「雅希妮早安啊，這朵玫瑰就給妳吧？」然後遞出不知何時變出的玫瑰花，雅希妮準備接下的手被怛利姆的一句話硬生生停下──「你這非伊里家就是園藝店，什麼都沒有，不就花最多？」
　　雅希妮有些恍然，收也不是、不收也很不禮貌，克瑟斯眉一橫，「你說話怎……」


　　「怛利姆，那你來這又是要做什麼的呢？」略低沉男聲和鈴噹聲混雜在一塊，即使如此在場所有人還是能知道來者是誰──
　　「寇伊先生、布克先生你們好啊！」帕莉可很有朝氣的問好，刻意的想把方才低沉的氛圍趕跑，其餘幾人也陸續的打聲招呼，克瑟斯看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，把玫瑰塞到雅希妮手中，燦爛的笑容讓雅希妮有些羞赧，「嘿，妳知道今天幾號嗎？」
　　「欸？」她很明顯不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，安琪湊過來有些詫異的接著說：「嗯？妳真的不知道？」
　　皮耶不想繼續看說話技巧十分老練的寇伊（？）和怛利姆這不坦率的年輕人鬥嘴，立刻和這邊和諧的他們搭上話，「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，雅希妮沒有習慣看日曆？」
　　雅希妮搖搖頭，帕莉可此時脫離那邊的口水戰，笑容不退的找到好時機插話，「妳要不要猜猜看我們今天的目的呢？」雅希妮沒有什麼理由需要拒絕，很是認真的思考半晌，此時另一邊的戰爭終於停止，所有人一致安靜的等她的答案。


　　「嗯……今天是──新水果口味的糖果發售的日子？」雅希妮想好半天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有些傻眼，不！這完全不是重點吧！在場除了布克其他人都一齊在心中吐槽，怛利姆更是差點脫口而出。
　　「沒想到雅希妮妳也這麼喜歡糖果？」布克一臉他鄉遇故知的表情走向她，「不過我在過來的路上已經先買好了，這都給妳吧！」布克摸著雅希妮的頭，臉上的笑容比平時更加溫柔，順手把放在口袋裡的糖果全放在她的小手上。
　　她很是開心的連說好幾聲謝謝，寇伊一瞥時鐘發現已經要十點了，隨即開口道破今天的主題，「雅希妮，我們之所以要來這裡並不是因為糖果發售，而是呃，今天三月二號，妳知道嗎？」
　　雅希妮呆住的看著面前這七個──朋友？嗯，朋友！好像明白了什麼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三月二號，之於他人只是個與平常相同的日子，對她──卻有著不同的意思，這一天，她從這世界誕生，在這一天，她得到能和這美麗的世界接觸的機會。
　　如今在十四年後的今天，朋友們聚集在此地，為的是什麼？當然是──


　　大家祝賀的話語都還沒有說，雅希妮卻先自顧自的哭了起來，這舉動讓所有人一時之間無法反應，離她最近的布克是最先有動作的，這雅希妮的反應讓他好哭又好笑，布克蹲下身子幫雅希妮抹去淚水，「哭什麼，這麼值得開心的日子，掉淚多麼煞風景。」
　　安琪連忙拿面紙給雅希妮，把悶在隨身包許久的以薰衣草形狀做成的髮夾給她，成為第一個真正祝賀的人：「生日快樂！這髮夾是薰衣草也是薰衣草色的哦，顏色很漂亮！牽著我的手看看吧？」
　　雅希妮收下髮夾後，哭泣還是沒有停止，安琪索性拿面紙直接幫她擦拭，然後牽起她的左手。雖然視線因為淚水變得些許模糊，但那柔和又不失鮮豔的色彩讓雅希妮的為之一振，吸了吸塞住的鼻子，「謝謝安琪姊……姊。」
　　安琪對於對方習慣性的稱呼只是莞爾一笑，「不客氣，快把眼淚擦乾吧！這麼多人幫妳慶生卻只是來看妳哭，不也太奇怪又太無聊了嗎？」
　　雅希妮點著頭，用手背逝去眼淚，此時皮耶微微彎腰，與她平視，很有耐心的等待對方擦乾眼淚，她視線一恢復，看到放大好幾倍的皮耶下意識退後，卻正好撞上高他一個頭的櫃台。
　　「哇，嚇到妳了嗎，真是抱歉……頭還好嗎？」皮耶蹲著，非常內疚的伸出兩隻手晃動，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該何從幫起，「嗯、嗯，沒事的。」皮耶看對方的笑容有些想笑，那剛哭過的眼睛還很腫呢！不過皮耶把這笑意忍下，拿出小心翼翼護著的木製四片酢漿草。
　　「生日快樂，希望我刻的幸運草妳會喜歡。」雅希妮有些顫抖的接下這禮物，開心到想哭的情緒又再放肆，她深呼吸好幾次才成功阻止，「謝、謝謝……」但一個激動還是會把眼淚抖出來。


　　「換我了哦！誰都不可以和帕莉可搶！」帕莉可拿出剛剛一直提著的粉櫻花色袋子給雅希妮，「裡面是櫻花紅茶哦，非常非常非常好喝！」雅希妮根本沒有多餘的手接下，帕莉可很貼心的把雅希妮手上的一包糖果、薰衣草髮夾和木製幸運草放進袋子讓她提著。雅希妮照慣例的道聲感謝，這次很明顯的聽出她開始哽咽。
　　寇伊眼看其他人都沒有上前的意願，向前邁出步伐，把抱著的書本給她，上面寫著幾個大字：「各種花朵的花語」，寇伊一樣把書放進袋子，「生日快樂，書皮的顏色是傍晚色。如果想看，我的手隨時給妳牽。」
　　雅希妮看著那本書眼睛整個都亮起來，從袋子中再把書拿起，很開心的摸著書皮上那七字，燦爛的笑容一掃方才再度要哭泣的陰霾，「謝謝，」然後主動的牽起寇伊的手，「傍晚色很美、很美呢！」
　　寇伊對這多愁善感的女孩給予一個淺淺的笑容，抽回手以示安慰的輕拍她的頭。克瑟斯此時肩上多了隻鴿子，皮耶眨眨眼，帶點不確定的詢問：「這是……小奇嗎？」
　　克瑟斯微微搖頭，「這隻是小怪，」被點到名的小怪一個展翅飛向雅希妮的肩膀上停下，「如果妳接受的話，我就把我的空閒時間給妳吧？──啊，小怪也能陪妳哦。」
　　「……咦？」雅希妮沒有反應過來，帕莉可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這微妙的氣氛，立刻提出疑問：「嗯？那小奇呢？」
　　「啊，牠啊，最近怎麼叫都叫不回來，大概被人烤來吃了吧？」很明顯就是隨意編出的話讓怛利姆很是不能接受，壓抑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：「這種謊言你這二流騙子也說的出口？還有你那不是要把自己送給雅希妮了嗎？」他用食指指著克瑟斯的鼻子，所有人雖然閃過一絲驚訝卻也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。不過……怛利姆說對事情了啊，這就讓大家更不想出言當和事佬，一定會被颱風尾掃到。


　　克瑟斯聳肩，很輕鬆的轉移話題：「你可終於不叫他非伊里了啊。」然後打趣的瞧著他，怛利姆的怒火燒得更旺盛，但只是在那邊你你我我的說不出半句話，這時雅希妮把袋子小心的放在桌上，摘下櫃檯旁的牽牛花，有些膽卻的走向怛利姆，把那朵花遞給他，「怛利姆哥哥不要生氣……這朵花送你，不要再和克瑟斯哥哥吵架了好嗎？」
　　怛利姆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這女孩，隨後哼的一聲，粗魯的把那朵牽牛花奪走，然後從口袋裡拿出被壓爛的甘菊遞給她，「給妳。」頭也不回的走出去。
　　雅希妮來不及說謝謝，呆在原地目送怛利姆離開，寇伊輕呼一聲吸引全場目光：「這花是……甘菊吧？那本書我記得有寫到，甘菊的花語是──不畏艱苦。」
　　安琪聽聞後喃喃一句，雖然是自言自語，但整場人都聽得一清二楚：「怛利姆果然是來送雅希妮禮物的麻……」


　　布克走向雅希妮搓亂對方的頭髮，「生日快樂，雅希妮，不過我可是第一個送妳禮物的喔。」指著那袋子裡的糖果間接告訴她。雅希妮雙手整理著頭髮，不發一語，布克俯瞰是看不到雅希妮的表情，但聽到那努力抑制的啜泣聲，布克頓時明白她又怎麼了。帕莉可氣沖沖的捲起袖子，示意要衝出門外的喊：「我要去找怛利姆算帳！」站在她旁邊的皮耶和安琪趕緊阻止，克瑟斯則是悠悠的拋一句：「我支持帕莉可，我叫小怪去支援妳。」
　　「克瑟斯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……雖然我也很想。」安琪責罵克瑟斯的不是，隨後還是忍不住補一句真心話。皮耶乾笑幾聲，聽得出來他也有幾分意願，但還是忙著讓帕莉可冷靜。
　　布克輕嘆口氣，然後一個彎腰把雅希妮抱起，雅希妮被這一嚇眼淚都倒流回去，「別哭了，怛利姆那傢伙只是比較不坦率而已，大不了我拿我的槍……」
　　「布克。」寇伊微皺眉頭出聲打斷他的話，「開個玩笑而已，哈哈。」布克撇頭看寇伊一眼，毫不意外的接受到他的白眼。


　　雅希妮有些狼狽的擦眼淚，「謝、謝謝你們，我……我很開心，大家還跑到這裡慶生……謝謝，但我是不是讓你們感到麻煩了……嗚嗚……」斷斷續續的話讓大家聽的不是很清楚，她的眼淚水龍頭又不小心轉開，樸簌簌的像在跑大隊接力一樣。
　　大家還在想辦法讓這孩子停下這無聊的想法，外頭忽然爆出一堆綿羊的叫聲，大家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外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坐在羊群上的少年，面無表情加上鳳眼容易讓人誤會他在不悅，克瑟斯一眼就認出這少年，他有些訝異的說出對方的名字：「這不是……荷比茲嗎？」
　　荷比茲似乎聽到克瑟斯的話，從羊群中擠出來走進店內，「呃，大、大家好。」荷比茲有些茫然，尤其看到哭泣的雅希妮更是不明白，今天不是雅希妮的生日嗎？
　　雅希妮有些勉強的睜開紅腫的眼睛，一看是荷比茲立刻想起那隻她取名為「羊水」的羊，不過還是不忘打招呼，「荷比茲哥哥早啊……」
　　荷比茲更不明白了，不過他也禮貌的回對方一句早安，然後望向四周，大家也有些不明所以，還抱著雅希妮的布克打破沉默，「這下好了，大家來這邊慶生卻看妳哭，妳要怎麼賠償大家呢？」


　　雅希妮被問倒了，支支吾吾好久說不出什麼，最晚到達的荷比茲想起禮物還沒給壽星，走過去抬頭遞了本繪本，「這本是在說關於羊群的故事哦……雅希妮，生日快樂。」然後停頓一會兒，「哭泣的妳不好看。」
　　雅希妮用力的吸鼻子，說聲謝謝後收下，克瑟斯抓緊機會延續荷比茲的話：「是啊，可愛的臉都要被糟蹋了。」
　　「而且，我們真的不會覺得麻煩哦！」安琪很有默契的接話，緊接著是帕莉可：「我覺得很有趣哦！而且你家園藝店好香呢！」
　　皮耶笑了笑，「偶爾能從忙碌的生活中偷個閒慶生，也是件不錯的事。」寇伊嘆氣，有些疲憊的繼續接著：「是啊，最近店裡都會有一些不善人士來搗亂。」
　　布克此時放下雅希妮，拿出一顆糖果攤開她的手心放上去，「我們都很開心能和妳一起度過今天，所以，我們從不覺得麻煩，雅希妮，笑一個吧。」
　　雅希妮張開又闔緊收下糖果的手，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，隨後看向環繞站在店裡的各個──朋友，破涕為笑，「嗯！」



　　十四年前，她誕生在這世界，身邊有爸爸和媽媽，雖然他們偶爾會吵架，但還是很幸福。
　　六年前，父親離開她與母親，兩人相依為命靠這間園藝店活下去，儘管媽媽偶爾會對她拳打腳踢，但總歸還是幸福的。
　　在這段期間，她一直都是獨自一人在小鎮中跑來跑去，偶爾和西邊的太陽花姐姐們說話，偶爾和東邊的水仙花哥哥聊天，雖然只有一個人，但她依然樂此不疲。
　　一年前，因緣際會下認識眼前這些人，還有更多、更多介紹不完的鎮民。
　　現在，那些人以「朋友」的身分，和她一起慶生──



　　距離店裡有些遠的地方傳來女人的尖叫聲，雅希妮立刻分辨出那是母親，衝出門外大喊媽媽並尋找著。
　　荷比茲都忘記外頭這群羊，連忙命令羊群讓出一條路，這下店裡的各位可終於看清來人的面孔。這位似乎是雅希妮的媽媽有著一頭用髮圈綁起的薰衣草色及腰長髮，安琪看到還有些發愣，「她媽媽的頭髮……是我的伊里色呀。」
　　在那女人臉上還不太能看出歲月的痕跡，布克推測大概和他差不多年紀。雅希妮頂著腫起的眼睛和紅通通的鼻子衝向母親，「媽媽，歡迎回來！」
　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羊群和抱著她的雅希妮，也不曉得那些站在店裡一同看向這的人是誰，不過她手裡還拿著頗有重量的食物，她輕拍雅希妮示意她別抱了，「小妮，媽媽買了生日蛋糕，我們一起吃吧。不過，那些人是？」
　　雅希妮立刻回答：「朋友！媽媽，把蛋糕分給他們吃吧？拜託了。」
　　媽媽看一眼店內的他們，然後用手指梳起雅希妮的頭髮，「沒有問題的，唉呀妳頭髮怎麼變亂了呢？」
　　雅希妮嘿嘿輕笑幾聲沒有回答，僅是牽起媽媽的手走進店裡，店中的他們也紛紛前來幫忙。

　　大家的歡笑聲和外頭的綿羊聲充斥在這幸福的小鎮中，替小鎮增添更多名叫幸福色彩。






　　〉在這之後的一些小事情


　　【皮耶Ver.】
　　「那個……皮耶哥哥，你做的那個木製幸運草，花了多少時間呀？」雅希妮好奇的問。
　　　　「呃，好像……兩到三小時差不多吧？不不，應該有四小時。」皮耶努力回想中。
　　──這是什麼好可怕的速度啊……


　　【荷比茲Ver.】
　　荷比茲在那一天結束後，花了一個小時把所有的羊趕回山上去。
　　「再也不要做這麼無聊的行為了啦……啊！羊水不要亂跑！」


　　【安琪Ver.】
　　「小奇，妳真的不打算回克瑟斯身邊嗎？一直在這邊我很困擾……」安琪望著在她家裡休息好一陣子的小奇，原本還想說沒什麼，但因為上次幫雅希妮慶生聽到克瑟斯那段話，頓時很愧疚。
　　小奇叫了兩聲，繼續在房間裡飛翔，看來是不太願意走。


　　【帕莉可Ver.】
　　「啊！就是你！上次把雅希妮惹哭的傢伙！」帕莉可以時速兩百二衝向怛利姆，正在研究東西的他嚇了一大跳，連忙把手上的書收起來。
　　眼尖的帕莉可馬上就看到那本書的書名，連要揍他的怒氣都瞬間消失，站在一邊嘴巴張張闔闔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　　怛利姆匆忙地拿起書，「妳什麼都沒看到！」大喊一聲跑掉了。


　　【克瑟斯Ver.】
　　克瑟斯一個彈指，出現的依然是小怪，他嘆氣，「小奇怎麼還不回──啊！痛！好痛！」
　　克瑟斯一個抬頭發現正是小奇在用鳥喙啄他的額頭，小奇又啄了幾下才停止，最後和小怪兩隻鴿子一起飛走。
　　「……咦？等等！你們都飛走了我要怎麼變魔術？」


　　【怛利姆Ver.】
　　這才脫離了帕莉可，怛利姆卻又很不幸的遇上雅希妮。
　　雅希妮揮著手跑上前打招呼，怛利姆跑也不是、不跑肯定會被追，只是一臉不滿的站在原地，雅希妮二話不說的把手中的萬壽菊交給怛利姆。
　　「怛、怛利姆哥哥，謝謝你上次的甘菊，這是我要回送給你的，是萬壽菊哦！」
　　怛利姆只是接下花朵沒有說話，才想要轉身就走，雅希妮喊了一聲啊，視線停留在怛利姆手中的書。
　　「這不是上次寇伊叔叔給我的書──」
　　「不是！才不是！還有萬壽菊的花語是友情妳知不知道！幹嘛要送我這個啦！」一口氣說完話後又匆忙跑走了。


　　【布克Ver.】
　　慶生完的當天，布克回到家立刻洗個澡貼上痠痛藥布。
　　「太久沒有抱著小孩這麼長一段時間了啊……」


　　【寇伊Ver.】
　　有一次，布克和寇伊兩人在古書店閒聊，雅希妮剛好路過，看見那兩人就走了進來。
　　「寇伊叔叔、布克叔叔你們好。」雅希妮露出半顆頭墊著腳尖想要看寇伊，布克一個淺笑後把她抱起來，雅希妮說句謝謝後像是想到什麼的一直盯著布克。
　　布克被這麼一盯有些不明白，「怎麼了嗎？」提問之後雅希妮才緩緩開口，「那個……我可以叫布克叔叔一聲爸爸嗎？」
　　「嗯？──可以啊。」
　　雅希妮一個轉頭，非常非常認真地看著寇伊，感覺要把他盯出一個洞，「那我可以叫寇伊叔叔媽──」
　　「妳說什麼？這裡風太大，我聽不清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