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1月20日 星期三

【溫柔長夜】過去:不願離開的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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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適逢阿爾法的雨季,最近三不五時飄著毛毛雨,或突如其來下場大雨。陰天對凡派爾而言是絕佳的隱藏條件。既沒有致命的太陽,更不會接收到質疑的眼光。

  雷斯利伸手壓低帽沿,抬頭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空。他身上有把黑色雨傘,以及順手帶出門的木箱。他反覆確認信紙的地點,徘徊街頭尋找目的地。


  面對睽違多年的重逢,他多少有些雀躍。往昔華勒斯主動登門拜訪,這回他來信表示希望雷斯利能前往他喜愛的咖啡廳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這附近並非雷斯利熟悉的區域,造就現在的迷失。

  謹慎的他早在出發前透過地圖擬定三、四次路線規劃,只可惜現實往往比想像來得殘酷。雷斯利像局外人似地觀察匆忙路過的人們,沒有新鮮感,反倒油然興起一股陌生。

  相比他居住的小區,此處的繁榮顯而易見。拿著報紙的男童、行經各地的轎車、人滿為患的商店街。雷斯利見過更盛大且豪華的場面,鮮少有機會近距離靠近所謂一般市民的日常。雷斯利不適應,但熱衷察看形形色色的人們。

  叭叭──刺耳的喇叭聲闖進眾人耳裡,招來他人的注意。雷斯利捕捉到躲避車輛而跌倒的女孩。她的歲數目測有十六歲,反應相當無措。女孩背對他繼續前行,雷斯利看著她棕色的長髮離他愈來愈遠,猶豫是否要上前幫忙。

  不曉得是雲霧遮擋視線,還是疲勞導致的模糊,雷斯利按壓鼻樑兩側,試圖舒緩不適感。突然,他迎來一陣力道不大的撞擊。

  雷斯利的視力來不及跟上狀況,聽覺先行運作。

  「哥哥,你怎麼可以丟下我?」稚嫩的女聲以及懷中的可人兒,雷斯利花了些許時間才釐清狀況。

  他即刻安撫女孩的情緒,爬梳她酒紅色的秀髮,「葛洛莉亞,牽住我的手,好嗎?我保證不會再發生。」

  葛洛莉亞嘟起櫻桃小嘴,與他相同的綠色瞳孔閃爍著光芒,「你要幫我綁辮子,我才會乖乖聽話!」她努力踮起腳尖與雷斯利平視。

  「好。」雷斯利彎腰,伸出右手,彬彬有禮地像在邀請女士跳舞,「我們趕緊回家,不要讓家人擔心。」

  葛洛莉亞依照約定,將手覆蓋在雷斯利的手上。雷斯利的嘴角倏地僵住,他發覺妹妹的手不如他想的溫暖。他慌忙地攤開手掌,竟是空無一物。

  原先人聲鼎沸的環境瞬間煙霧瀰漫。雷斯利扯開喉嚨呼喚葛洛莉亞,聲帶卻沒有反應。恐懼攜帶各式情緒攻佔雷斯利,無力感吞噬他的每一條神經。還沒找到葛洛莉亞、還沒跟她說我愛──



  「──雷斯利?」

  左肩的重量令雷斯利微微一顫。

  「華、華勒斯?」雷斯利的聲音憔悴不已。他抹了把臉,遮住眼眶殘留的液體,「你怎麼在這?」

  華勒斯挑起一邊眉毛,選擇性忽略雷斯利的異狀,「約定時間到了沒看見你,考慮到也許你找不到咖啡廳,就出來晃晃。」

  雷斯利深吸口氣,調整紊亂的呼吸。他左顧右盼,已然不見方才的棕髮女孩。

  「抱歉,稍微迷路了。」

  華勒斯搖頭,摟著雷斯利的肩膀,帶有一絲安慰,「走吧,我們進去聊。」

  雷斯利跨著不穩的步伐,暗自攥緊拳頭。無論是隱約聽到遠方呼喊艾瑟兒的聲音,還是華勒斯叨叨絮絮的關心,雷斯利失去平時的優雅穩重,彷彿再次跌入夜晚的惡夢。

  他仍然離不開親愛的葛洛莉亞,也避不掉內心深處的陰天。

  

  前腳剛踏進店門,如雷斯利的猜想,外面下起一場傾盆大雨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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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寫雷斯利的故事,可以查看他的人設了解狀況。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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